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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高窟千年壁画命运堪忧
2009-12-16 9:38:00 来源:时代周报 阅读:3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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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高窟建在大泉河冲刷形成的河谷左岸崖体上,崖体上面是一层沙子形成的砂岩,易被风蚀,中下部为砂砾岩。据专家所做风洞实验,在挟沙风条件下,砂岩(层)被风蚀的可能性是砾岩的4倍。
  莫高窟地区大风和沙尘暴日数分别占全年的48%、47.5%。狂风漫卷飞沙,如刀的风沙将砂岩层随意切割,许多洞窟前室、外露壁画被沙割、沙打、磨蚀和掏蚀。如今在莫高窟看到的是近期加固过的崖体,人工的水泥沙砾将大部分洞窟表面重新裹上了厚厚一层。但在被强风剥离的上层砂岩,洞窟上部早已形成危岩,再加沙流的磨蚀使不少窟区、窟顶遗址残败不堪,难逃“薄顶”之灾,甚至有些上层洞窟已露天。难知有多少窟消失在1600年的自然演变中。
  11月6日近中午,风卷着细沙、枯草在莫高窟对面的墓地来回飞舞,这是莫高窟最常见的偏西风,也是造成莫高窟洞前积沙的主害风。
  “从西边吹来的沙,在一场东风之后被刮得干干净净,从东边吹来的沙同样也会被西风清理。”敦煌研究院负责壁画保护工作的老专家李云鹤吃惊地发现,以前是西南风多,积沙多,现在东北风和西南风几乎同样多,来来回回将沙搬来搬去。但事实上,风很难将吹来的沙完全刮走,莫高窟负责卫生的工人几乎每天都要打扫。
  据上世纪80年代的统计数据,莫高窟每年要清除窟前积沙约3000m3。严重积沙会造成对窟顶的压力,增大窟顶的饱水性,导致窟顶崖体积水;低层窟内的积沙又阻碍了水分的快速蒸发,过多水份会引起壁画发霉、酥碱、起甲等。
  “莫高窟终究是要消失的!”李云鹤说这话时略显失落,他站在莫高窟对面的几十座墓碑前,说这些都是他的老领导和老同事。“当年常书鸿先生(敦煌学专家,第一任敦煌文物研究所所长)说我们这些人死了就埋在这里,看着莫高窟。”
    人工治沙
  站在窟顶,人工治沙工程一览无余。
  1944年,敦煌艺术研究所(1950年更名为敦煌文物研究所)成立,清理积沙成了常书鸿等人每年必做的功课。防治风沙的试验工作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开始,以修筑挡沙墙、压碎石等为主的小规模防沙试验,短时间内起到了一定效果,但后来相继失效。
  一个A字型的尼龙网栅栏防沙最是奇特,南侧长800米,北侧长1024米。这是1989-1990年,敦煌研究院与中科院兰州沙漠研究所合作,在美国Getty 基金会的支持和Getty 保护所的直接参与下,对莫高窟地区风沙活动规律及强度进行专题研究时所做的防沙系统。这是对莫高窟展开的一次大型保护,同时还对断崖进行了化学固沙—对第460窟窟顶周围风蚀严重的崖面做了加固,并在鸣沙山边缘引进滴灌技术进行生物固沙试验。后来,又对木桥廊窟区段的部分崖面进行了渗透加固。
  在天然植被覆盖率不到2%的莫高窟地区,根据敦煌研究院前几年的观测,只有当风速大于11m/s时,才会出现鸣沙山巨大沙源的搬运。危害石窟的积沙主要来自砂砾质戈壁段的就地起沙。张国彬告诉记者,尼龙网栅栏防护体系,使洞窟前的积沙减少了70%-80%。
  从A字型沙障往西,有两条高度约为1.5米的人工防沙林带,走向为西南—南北,长近2公里。观测情况显示,植被区风速可降低一半,两米高程的风速相比流动沙丘和裸露的戈壁降低一半左右,过沙量为流沙区的1/20,大大减少了窟区的流沙。
  在砂砾质戈壁地段,敦煌研究院和中科院等相关治理沙化机构采用就地取材的办法进行碎石压沙—在沙上铺一层碎石,沙在碎石上很难沉积。
  两条林带之西,固沙的麦草方格从2002年起就开始在沙山上铺埋。一年前,“敦煌莫高窟保护利用工程—风沙防护工程”开工。2009年11月6日,记者在莫高窟顶看到大片的麦草方格已铺在距离崖顶约两三公里的周围,铺压麦草方格的事已经承包给了工程队,估计明年就会完成剩下的部分。据实测,在流沙上设置麦草方格沙障后,风速降低5%(2米高度),输沙量减少63%。
  张国彬说这样的防沙带基本可以控制就地起沙。但在浩瀚的库姆塔格沙漠,沙暴铺天盖地而来,莫高窟两条只有2公里长、1.5米高的防沙带便不能起作用。
  莫高窟唯一生态水源大泉河浇灌着这两道防护林。
  山下和山丘两座蓄水池已经完工,用来浇灌周围的人工林带。守在水池值班室的工作人员指着旁边的蓄水池说,明年年春,所有的蓄水池就要灌满水。
  前些年在一个叫做八公里的地方,敦煌研究院打了一口水井,供员工使用,大泉河的水现在全部用来灌溉约18公顷的莫高窟绿化带。
  11月6日,莫高窟前的水坝处,人工渠将水引入树林中。11月17日,记者在莫高窟的桥上看到一股溪流从水坝处泻了下来,穿过桥底往下游干涸的河面流去,然后完全消失在戈壁中。
  “没有大泉河就没有莫高窟!”兰州大学张明泉教授说。据记者了解,关于莫高窟水量存在着争议,有人认为水量未变,有人认为它减少了许多。
  大泉河的流量到底有没有减少?11月19日,本报记者在老君堂道观于嗣庚道长的领路下,穿越三危山进入大泉河的上游。
  三危山道士
  11月中旬的两场雪过后,大泉河河道中铺满了白雪,皑皑白雪下或是薄冰、或是泥沙、或是潜流。阴冷的无人戈壁、难以在近期消融的冰雪,使沿大泉河河道进入上游路途艰难。两次半途而废后,11月18日,在于嗣庚道长的建议下,我们决定从三危山内部的老君堂穿越三危山,越过戈壁、前往大泉河上游。
  2009年11月19日一大早,43岁的于嗣庚带着36岁的徒弟任德宁,开着尼桑车在前面带路,一行两辆车往三危山深处的老君堂行去。在一个半山的宿舍里,于嗣庚的师妹给我们准备了早餐—西红柿挂面,还煮了十几颗鸡蛋让我们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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